您所在的位置: 首頁  >  學術研究  >  學術成果  >  正文

【湖南人民出版社】趙林著作:《告别洪荒:人類文明的演進》

點擊次數:  更新時間:2020-05-24


書名:《告别洪荒:人類文明的演進》

作者:趙林

出版社:湖南人民出版社

出版年:2020年1月1日


内容簡介:

本書所展現的,是一種宏觀的和長程的文化視野。它對人類各大文明體系發生、發展的嬗變機制的說明,尤其是關于農耕世界與遊牧世界沖突、融合及其導緻的“文化雜交”結果的思想,構成了我未來的文化學體系的基本框架,為日後的進一步拓展奠定了理論基石。

本書是一部從宏觀和動态角度探讨人類文明演化曆程及其動因的學術著作。它從對“文明”概念的辨析入手,清晰地展現了人類各大文明體系發生、發展與形态嬗變的基本脈絡,在時間坐标上揭示了親體與子體文明之間的内在聯系和演變機制,在空間坐标上展示了各大文明體系之間、以及農耕文明與遊牧民族之間的動态關系,創立了“文化雜交”理論的基本框架。本書内容廣博、氣勢磅礴,堪稱文化史研究的精品。


目錄:

前言

導論人類文明的曆史、現狀與未來

第一章文明的概念分析與背景問題

一、關于“文明”概念的說明

二、文明發生的人類學背景

三、文明發生的語言學背景

四、文明發生的技術背景與時空背景

第二章“文化雜交”初論

一、遊牧世界與農耕世界的沖突融合及其曆史效應

二、“遠緣雜交”的優良品種——高級宗教

三、“種内雜交”的“米亞德現象”與“純系種”的悲劇

第三章神話時代的文化特征

一、原生的親體文明類型

二、廟宇文化與迷信精神

三、雅利安語遊牧者的大入侵與神話時代的終結

第四章英雄時代的恢宏氣度

一、子體文明——波斯帝國與希臘城邦

二、子體文明——羅馬帝國、秦漢帝國和孔雀王朝

三、功利主義與尚武精神

四、“軸心期”的文化精神變革

五、亞歐草原遊牧民族大遷徙與英雄時代的終結

第五章宗教時代的文明分野

一、四大宗教—倫理價值系統的對峙

二、舊大陸西部的宗教沖突

三、舊大陸東部的文化融合

四、蒙古—突厥人的征服狂飙對文明世界的影響

第六章工業時代的文化潮流

一、1500年的世界格局與航海探險

二、西方基督教社會的曆史變革

三、工業時代與“泛西方化”浪潮

四、西方文明的挑戰和非西方世界的應戰

五、“非西方化”浪潮與世界曆史的新“軸心期”

後記


精彩書摘:

為了說明當前世界的文化格局和展望未來世界的變化趨勢,我們不得不把眼光投向過去,追溯一下四大文明體系——西方基督教文明、伊斯蘭教文明、佛教—印度教文明、中國儒家文明——之間的動态關系和曆史演化過程。這四大文明體系在過去的數千年間成為世界曆史舞台上的主要角色,而且在未來世界中還将繼續發揮巨大的作用。

需要說明的是,在談到文明形态演化的問題時,本書将把眼光局限于舊大陸(即亞歐大陸),因為上述四大文明體系最初都是在舊大陸萌生和發展的。新大陸(主要是美國)雖然在晚近時候開始引導世界曆史發展的潮流,但是它對人類文明長程演化進程所起的作用卻微不足道,它隻是舊大陸文明發展的一個曆史結果。而且由于缺乏深厚的文化根基,這個曾一度活躍在世界舞台上的弄潮兒在未來的曆史過程中,必将日益暴露出它的“阿喀琉斯的腳踵”,最終從曆史的輝煌峰頂上墜落下來。

舊大陸的各大文明體系迄今為止至少經曆了三次根本性的形态變化,這裡可以借用生物學的一個概念,即湯因比經常使用的“親體—子體”關系。人類文明的發展實際上也經曆了一個親體—子體的嬗變過程,這種嬗變過程一方面使得文明形态得以更新,另一方面又保持了親體文明與子體文明在文化上的連續性。正如蠶蛻皮一樣,一種舊的文明形态剝落了,一種新的文明形态則脫穎而出;然而承擔着這個“蛻皮”過程的卻是同一個曆史實體和主體。中國、印度、中東和西方文明都不止一次地經曆過這樣的“文化蛻皮”過程,所以它們至今仍然具有強盛的生命力;而古代埃及文明和新大陸的瑪雅文明卻由于未曾經曆過這種“文化蛻皮”過程而成為文明“化石”。至于這種“文化蛻皮”現象何以會發生,則與不同文化群落之間的“文化雜交”過程有着直接的因果聯系。

本書所談及的四大文明體系,都曾經曆了親體—子體的嬗變過程,而且這些嬗變過程都具有一種世界性。盡管這些文明體系在大多數時候都是在一種彼此隔絕的狀态中發展的,但是它們的親體—子體嬗變過程卻往往是由于某種共同性的原因所導緻的。在15、16世紀以前,這種共同性的原因就是遊牧民族對農耕世界的大規模的軍事入侵和文化融合。

首先來看看人類的第一代文明,即所謂“親體文明”的情況。根據現今發掘出的考古資料,人類最初的幾個文明都從西到東地分布在一條狹長的緯度帶内,具體地說,就是在北回歸線到北緯35度這十多個緯度之間。

這些親體文明分别是(從西向東排列):克裡特文明、埃及文明、美索不達米亞文明、印度哈拉巴文明和中國夏商周文明。這些文明大多依傍着一條大河,如尼羅河、幼發拉底河和底格裡斯河、印度河、黃河等,是定居的農耕生活的結果。最早的文明體系都是從定居的農耕生活方式中産生出來的,就此而言,隻有在那些采取了定居的農耕生活的地區和人群中才産生了最初的文明社會。而遊徙不定的遊牧民族始終未能創造出自己獨立的文明體系,隻有當他們通過軍事入侵的途徑“入贅”農耕世界之後,才會以“征服者被征服”的方式進入更為先進的農耕文明的曆史過程。如果說定居的

農耕生活(以及永久性的灌溉系統)構成了文明發生的物質基礎,那麼圍繞着一個廟宇中心而定期舉行的宗教祭祀活動則構成了文明發生的精神基礎。城市最初就是人們聚集在一起舉行宗教崇拜的地方,它是在祭祀活動中逐漸形成的,它的中心就是廟宇。最早的國家管理人員是祭司集團,最早的文字也是由于宗教活動的需要而産生出來的。因此,從某種意義上可以說,原始的宗教祭祀活動是孕育文明的精神溫床。

親體文明的一個典型的文化特點就是對鬼神的崇拜。無論是在克裡特或邁錫尼時期的希臘人身上,還是在殷商時代的中國人身上,都可以看到濃郁的原始宗教色彩。希臘神話中的一個至高無上的力量就是命運或神谕,求神谕對于早期希臘人來說,乃是生活中最重要的事情。埃及人對神靈的崇拜比希臘人更有過之而無不及,埃及人對他們的國王(法老)敬若神明,法老死後要被制成木乃伊,葬在金字塔中,埃及人相信這是由人到神的必由之路。兩河流域的先民們在台基廟塔裡供奉各式各樣的神,這個地區的一些重要城市,如烏爾、烏魯克、拉爾薩、尼普爾等,都是以神廟為中心而發展起來的。印度哈拉巴古文字至今尚未能夠完全解讀,但是從那些象形符号中亦可看出達羅毗荼人對鬼神的崇敬。至于中國殷商時代,濃郁的迷信精神随處可見。與其他的原始文字一樣,甲骨文也是一種主要用于祭祀占蔔活動的文字,是廟宇文化的産物。在現今發掘出來的大量蔔辭中都記載着與宗教活動有關的内容,殷人事無巨細,均須先蔔而後行。就此而論,中國殷商時代的先民們和其他文明體系中的先民們一樣,都具有顯著的宗教迷狂特點。殷人尊神事鬼、沉迷于酒的文化精神,與後來孔孟之道所倡導的那種專注于現世的道德修養、“敬鬼神而遠之”的人文精神是迥然而異的。

Baidu
sog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