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所在的位置: 首頁  >  學術研究  >  學術成果  >  正文

【商務印書館】段德智主編《萊布尼茨文集》(修訂本)

點擊次數:  更新時間:2022-12-07

 

 

書名:《萊布尼茨文集》(修訂本)

主編:段德智

出版社:商務印書館

出版年月:2022年10—11月


【扼要說明】

本《文集》是段德智教授作為首席專家主持的國家哲學社會科學重大項目“《萊布尼茨文集》的翻譯和研究”的基礎工程和骨幹工程。

自2014年以來,陸續出版了六卷,除其中一卷為精裝本外,其餘五卷均為平裝本。從今春以來,對所出各卷修訂再版,所出六卷均取精裝本形式,其内容則分别為《早期形而上學文集》(第1卷),《後期形而上學文集》(第2卷),《自然哲學文集》(第3卷),《認識論文集》(第5卷),《邏輯學與語言哲學文集》(第6卷)和《神正論》(第7卷)。

此次修訂再版不僅對各卷文本做了一些修訂,新增了若幹幀有關萊布尼茨生平著作照片,而且為了使讀者在閱讀《文集》之前即對萊布尼茨思想的特殊規定性、整體框架和學術地位有一個先行的初步的了解和把捉,還應出版社的要求,新寫了一個《文集》“總序”。


【《文集》總序】

千古絕倫的大智者”——萊布尼茨

——《萊布尼茨文集》總序

在西方哲學史上,萊布尼茨(1646—1716)是一位卓越的近代哲學家。在我國的哲學史教科書裡,我們通常稱其為“大陸理性主義哲學家”,但萊布尼茨本人似乎并未這樣稱呼過自己,而黑格爾看重的似乎也不是他的認識論,而是他的形而上學,并且因此而将其稱作“理智形而上學”家。平心而論,黑格爾對萊布尼茨的評價還是比較高的。按照黑格爾的理解,“近代哲學”蘊含有三個曆史時期:第一個叫“培根和波墨”,第二個叫“思維理智時期”,第三個叫“最近德國哲學”。在談到萊布尼茨所屬的“思維理智時期”的形而上學時,黑格爾明确指出:“我們應該對斯賓諾莎、洛克和萊布尼茨加以考察,他們完成了形而上學。笛卡爾和斯賓諾莎提出了思維和存在;洛克提出了經驗,提出了形而上學的觀念,并且論述了對立本身。萊布尼茨的單子,是集這類世界觀之大成。”

至于萊布尼茨何以能夠成為近代理智形而上學“集大成”者的具體緣由,黑格爾似乎什麼也沒有明說。其實,要把這個問題講清楚也并不十分困難。因為至少在萊布尼茨看來,笛卡爾、斯賓諾莎和洛克哲學的根本弊端即在于其歸根到底是一種抽象哲學,一種“蔽于一曲而闇于大理”的哲學,一種執着于“思維”與“存在”、“普遍”與“個體”以及“理智”與“經驗”“對立”的哲學。就笛卡爾和斯賓諾莎的哲學而言,其蔽主要在于其片面強調了“思維”、“普遍”和“理智”。而就洛克而言,其蔽則主要在于其片面強調了“存在”、“個體”和“經驗”。從方法論的角度看問題,萊布尼茨超越笛卡爾、斯賓諾莎和洛克之處不僅在于他洞達了他們哲學的“抽象性”,斥之為一種“無聲的思想(les pensées sourdes)”,而且還在于他提出并闡釋了他的“具體性原則”或“個體性原則”,從而使得他的哲學不僅嘗試統攝柏拉圖的“理念論”和亞裡士多德的“主謂項邏輯”和“質型論”,而且還嘗試統攝中世紀的“實在論”和“唯名論”以及近代的“理性主義”和“經驗主義”,以一種特殊性方式在一定意義上實現了“思維”與“存在”、“普遍”與“個體”以及“理智”與“經驗”的“統一”和“整合”。

萊布尼茨對他的“個體性原則”或“具體性原則”寄予厚望,将其視為他藉以實施形而上學改革或革命的一項根本舉措。在1716年6月,即在其去世前5個月,萊布尼茨依然信心滿滿地斷言:“充足理由和不可分辨者的同一性(de l’identité des indiscernables)這兩條偉大的原則(ces grands principes),改變了形而上學的狀況(Changent l’etat de la Metaphysique),形而上學利用了它們已變成實在的和推理證明的(reelle etdemonstrative)了,反之,在過去它幾乎隻是由一些空洞的詞語(en termes vuides)構成的。”所幸的是,在西方哲學的後來發展中,萊布尼茨所倡導和闡釋的“個體性原則”或“具體性原則”總是以這樣那樣的形式發揮着至關緊要的作用。因為在黑格爾的“實體即主體”和“自為存在”中,在尼采的“成為你自己”和“超人”中,在胡塞爾的“具體自我”或“現實自我”中,乃至在海德格爾的“此在(Dasein)”和“在世(in-der-welt-sein)”中,我們無不或隐或顯地看到萊布尼茨“個體性原則”或“具體性原則”的投影。萊布尼茨俨然不僅僅是一位近代哲學家,而成了一位永恒的“當代哲學家”。當年,羅素曾高調地宣布“萊布尼茨是一位千古絕倫的大智者(one of the supreme intellects of all time)”,現在看來此言不虛也!至少我們可以斷言:倘若巴門尼德(及其以後的柏拉圖和亞裡士多德)開啟了西方“在”的哲學的話,萊布尼茨則以其提出的“個體性原則”或“具體性原則”開啟了西方“在者”的哲學。萊布尼茨在西方哲學史上的地位絕非通常的流俗哲學家能夠望其項背的。

人們常常用“單子論”來指稱萊布尼茨的哲學體系乃至他的“個體性原則”或“具體性原則”,而單子的個體性或具體性卻總是藉着它的“活動”展現出來的。正因為如此,萊布尼茨将“單子”或“實體”界定成“一個能夠活動的存在(un Etre capable d’Action)”。也正因為如此,萊布尼茨始終堅信:“無所事事使人愚笨,一個人總應當找事情去做、去思考、去規劃”,并且一生身體力行,盡管往往公務在身,卻終生自強不息,從未間斷過他的哲學思考和哲學創造,以至于當他于1716年11月14日晚上10點左右在睡眠中逝去時,竟給後人留下了二十多萬張手稿和一萬五千多封與世界各地一千一百多人的通信。他的這份精神遺産,就量而論,即使史稱“古希臘百科全書式哲學家”的亞裡士多德也相形見绌。但若就命運論,萊布尼茨與亞裡士多德則各有千秋。亞裡士多德培養了一個哲學王——亞曆山大大帝,可謂風光無限,連他的老師柏拉圖也當自愧不如,但他的書稿幾經周折,不僅有所遺失,而且其著作(如《形而上學》和《物理學》等)的寫作年代和标題也無從考察,更令人扼腕的是到最後,亞裡士多德的原始手稿竟沒有一張流傳下來。萊布尼茨雖然在世時沒有亞裡士多德風光,但幸運的是,在他故去的第二天,即1716年11月15日,他的全部書籍和手稿便被正式封存起來,随後為布倫瑞克家族保存到漢諾威的國王圖書館裡,甚至連巴掌大的字片也未曾丢下。

萊布尼茨辭世後,萊布尼茨著作和書信的編輯工作便自然而然地提上了日程。不過,最先振臂一呼的竟是法國哲學家狄德羅。他在其主編的《百科全書》裡情緒激昂地寫道:“沒有任何一個人比萊布尼茨讀得多、研究得深、思考得多、寫作得多,盡管至今還沒有一個萊布尼茨的著作全集問世。這樣的一個偉人給德國帶來的榮譽大大超過柏拉圖、亞裡士多德以及阿基米德一起給希臘帶來的榮譽的總和,而德國竟然至今還沒有把源自萊布尼茨筆下的财富收集整理出來!”不過,很快,德國學者便将狄德羅的呼籲付諸實施。1768年,路易斯·迪唐(Louis Dutens)編輯出版了六卷本《著作集(Opera omnia)》;1839-1840年,埃德曼(J. E. Erdmann)編輯出版了《萊布尼茨哲學著作集(Opera philosophica Omnia)》(即所謂E本);1875-1890年,格爾哈特編輯出版了7卷本的《萊布尼茨哲學著作集(Philosophischchen Schriften)》(即所謂G本)。至20世紀初,普魯士科學院(Preussische Akademie der Wissenschaften)啟動了120卷的《萊布尼茨著作和書信全集(Sämtliche Schriften und Briefe)》的編輯整理工作。1924年,《萊布尼茨著作與書信全集》第一系列第一卷正式出版。現在,《全集》的編輯出版工作已經完成過半,德國四個研究機構(萊布尼茨檔案館、明斯特萊布尼茨研究所、柏林編輯部和波茨坦萊布尼茨研究所)正在通力推進此項工作,以便于2055年《全集》能夠如期全部出齊。

從萊布尼茨著作和思想真正走向世界的角度看問題,萊布尼茨著作的選編和全集的推出固然是至關緊要的一步,卻并不能因此而畢其功于一役,尚需要啟動相應的配套工程,這就是啟動以上述選編本和《全集》為文本依據的萊布尼茨著作的翻譯工程。因為如所周知,萊布尼茨主要是以拉丁文和法文寫作的,不要說時至今日,拉丁語已經成了一種“死語言”(也許對于少數基督宗教神職人員和學者來說至今依然是一種“活語言”),即使萊布尼茨所使用的“近代法語”無論是在詞法方面還是在句法方面也都明顯有别于“現代法語”。也許正是出于這樣一種精神需求,伴随着萊布尼茨著作選編本的接連出版和《全集》的連續推出,各種不同的編譯本也相繼問世。我們所編譯的十卷本《萊布尼茨文集》也就是在這樣一種學術大勢下逐步面世的。

編譯工作既是編譯者與原作者之間開展的一場對話,也是編譯者與讀者之間開展的一場對話。為了助推編譯者與讀者之間的對話,若将我們啟動這樣一種編譯工程的初衷和具體設想向讀者做一番扼要的交代,想必會有所裨益。

首先,是我們編寫這樣一個《文集》的緣起。單就萊布尼茨的譯事論,我們可以一直上溯到1980年,因為在那一年,我就開始翻譯萊布尼茨《論洛克先生的<人類理解論>》一文了。但那時翻譯這篇短文的目的隻是在于對萊布尼茨和洛克的認識論和形而上學思想做一點比較,以便為寫作碩士研究生學位論文做點準備工作,壓根兒就沒有編譯《萊布尼茨文集》的念頭。我編譯《萊布尼茨文集》的念頭是在二十年後,在我為了深入研究萊布尼茨而業已草譯了相當規模的萊布尼茨著作并且獲悉即使在非英語世界裡,在蘇聯和日本都已編譯出多卷本《萊布尼茨著作集》的情勢下萌生出來的。“彼,人也;予,人也;彼能是,而我乃不能是!”我在自己的高中課本裡讀到的韓愈的這句話強烈地激發了我的自尊心和争勝心,俨然構成了我編譯《文集》的第一原動力!

其次,是對文獻主要版本的抉擇。在編譯過程中,我們力所能及地閱讀了萊布尼茨著作的多種版本,但也特别依據和倚重在我們看來幾個顯得特别重要的版本。總的來說,我們始終特别注重格本,隻是在2001年當我在柏林理工大學圖書館裡直接翻閱了《萊布尼茨著作與書信全集》第六系列(哲學著作系列)之後,又對《全集》的這一系列産生了比較濃厚的興趣。與此同時,我們自始至終都比較重視參照乃至依據一些比較信實的英譯本,尤其是萊姆克(Leroy E. Loemker)編譯出版的《萊布尼茨:哲學論文與書信集(Philosophical papers and Letters)》。

第三,是《文集》的編排原則問題。文集的編排通常不是以學科體系為據,便是以作品的寫作時間為序。萊布尼茨的作品,除書信外,其中相當一部分的寫作時間都不确定,這就從根本上排除了完全以寫作時間為序編排《文集》的可能。而且,以學科體系為據對萊氏作品予以編排也有益于讀者對閱讀内容的自主選擇。鑒此,本文集從總體上采取了以萊氏學科體系為據的編輯原則。

我們知道,萊布尼茨基本上沿襲了亞氏的學科分類傳統,将哲學或科學區分為兩大闆塊:理論哲學或理論科學和實踐哲學或實踐科學。他所謂理論科學或理論哲學不僅涵蓋形而上學,而且還涵蓋自然哲學、認識論和邏輯學(當然還涵蓋數學),而他所謂實踐哲學或實踐科學則主要涵蓋“道德哲學”、“政治哲學”、“法哲學”與“宗教哲學和自然神學”。從總的方面看,我們的十卷本《萊布尼茨文集》(計12冊)就是依據萊氏的這樣一種學科體系予以編排的:

不難看出,《早期形而上學文集》(第1卷)、《後期形而上學文集》(第2卷)、《自然哲學文集》(第3卷)、《人類理智新論》(第4卷)、《認識論文集》(第5卷)和《邏輯學與語言哲學文集》(第6卷)總的來說隸屬萊布尼茨的理論哲學或理論科學範疇。而《神正論》(第7卷)、《實踐哲學文集》(第8卷)和《宗教哲學與自然神學文集》(第9卷,)則明顯屬于萊氏實踐哲學或實踐科學範疇。而《中國學文集》(第10卷)的内容則明顯兼具了理論哲學和實踐哲學的品格。

毋庸諱言,萊布尼茨既然倡導“知識海洋論”,強調各具體學科的融合與貫通,這就給我們對他的著作進行學科門類的歸屬和切割造成諸多不便,有時頗需花費一番心思予以統籌處理,但平心而論,對于他的大部分著作來說,這樣一種工作幹起來也并不怎麼特别棘手。

第四,是時序之為《文集》編排的次要原則。雖然我們斷言“時序”不宜成為《文集》編排的基本原則,但這并不意味着它與《文集》的編排工作毫無關系。事實上,既然萊布尼茨宣稱:“自然決不作飛躍”,既然“連續律(la Loy de la Continuité)”是萊氏“一條大的準則(une de mes grandes maximes)”,則時序便勢必應當成為我們編輯《文集》的一項重要原則。正是基于這樣一種考慮,為了較為直接地展現萊布尼茨每個分支學科思想發展的連續性和階段性,我們在編輯每一卷《文集》(第4卷和第7卷除外)時,便差不多恪守了“時序”這樣一種原則。隻是我們在收入那些沒有注明精确寫作時間的著作時需要依據這些著作的具體内容對其寫作時間作出一種較為合理的估算罷了。

第五,是“打小工”為翻譯萊布尼茨所必須。我們前面說過,萊布尼茨哲學的基本原則為“個體性原則”或“具體性原則”,據此他不僅強烈地反對了笛卡爾和斯賓諾莎的“無聲的思想”或“空洞抽象原則”,而且他本人也因此而特别注重采用“由事論理”的解釋路徑。他在《人類理智新論》第三卷裡曾以“那個假馬丁٠蓋爾的故事(l’Histoire du faux Martin Guerre)”為例解說了“感覺個體”比“一般名辭”更難理解的道理。而且,也正因為如此,在萊布尼茨的著作裡,我們往往不時碰到大量的由于時空間距而為我們中國學者不甚了了的曆史人物和曆史事件,而為了具體深入地體悟和理解萊布尼茨的思想,為了走近乃至走進萊布尼茨我們就必須排除種種困難,對這樣一些曆史人物和曆史事件做出一番考察和說明。倘若我們不肯做這樣一種“小工”,我們且不要說“走進”萊布尼茨,即使“走近”萊布尼茨的深邃思想也不太可能。因此,無論是從對讀者負責的角度看問題,還是從對譯者自己負責的角度看問題,萊布尼茨的譯者都需要甘心情願地做這樣一種“小工”。

第六,是堅持“不以注以釋害譯”原則。盡管我國翻譯界有譯者與作者視界融合的闊論,盡管我們長期堅持“在翻譯中研究,在研究中翻譯”的理路,盡管我們竭力“走近萊布尼茨”,但在萊布尼茨這樣一位學術大師面前,我們始終持守一種“自愧弗如”的“敬畏”心态。基于這樣一種心态,我們始終将我們對萊布尼茨著作的有關注釋與有關譯文嚴格區别開來,杜絕在譯文裡夾雜我們的注釋,從而誤導讀者。盡管夾譯夾議的做法有時也能産生出某種“雅”的效果,但這種以“雅”害“義”的做法在我們看來未免有點得不償失。我國翻譯界泰鬥嚴複曾雲:“題曰‘達恉’,不雲‘筆譯’,取便發揮,實非正法”,即是謂此。

第七,以盡可能地減少“硬傷”或“誤譯”為底線。當年,嚴複在《天演論》的“譯例言”中曾明确提出了“信、達、雅”三大翻譯标準。但在譯者看來,即便嚴複先生本人的譯作,也很難說全面達到了這三大标準。正因為如此,我2017年在《反異教大全》的“漢譯者總序”中提出了“悠悠萬事,惟信為大”的口号。面對着萊布尼茨這樣一個哲學大家,面對着萊布尼茨這樣一個主要以拉丁文和法文寫作的哲學大家,無論就哲學智慧而言,還是就語言功夫和翻譯技巧而言,無時無刻都無不有力不從心之感。因此,盡管對“信達雅”心向往之,但我們還是将盡可能地減少“硬傷”或“誤譯”作為我們譯事的底線。這就是說,盡管我們兢兢業業乃至精益求精,我們還是不敢奢望和擔保完全避免出現“硬傷”或“誤譯”。正是基于這樣一種自我認識或自我評估,我們對讀者和方家的批評指正始終寄予厚望。

最後,我們這項學術工程,如果從其作為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重大項目批複之日(2014年)算起,已經過去了8個年頭,如果從我們在柏林理工大學的圖書館裡設計出第一個編譯方案(2001年)之日算起,已經過去了21個年頭;如果從我本人翻譯萊布尼茨《論洛克先生的<人類理解論>》一文之日(1980年)算起,已經過去了42個年頭;倘若從陳修齋先生譯出《人類理智新論》“序”之日(1957年)算起,則已經過去了65個年頭。再過兩年,如果沒有什麼意外,我們這項工程就将竣工了。

在這項學術工程即将竣工之際,我們不僅感到格外欣慰,也充滿不盡的謝意:我們不僅要感謝我們的時代,而且還要特别感謝我們的學術前輩。我國的萊布尼茨翻譯工作盡管與英語世界的一些國家相比起步較晚,但學術前輩們還是做了一些非常有益的工作。單就商務印書館來說,自上個世紀30年代以來,就先後出版了萊布尼茨的《形而上學序論》(陳德榮譯,1937年),《單子論》(王複譯,陳修齋校,1957年)、《人類理智新論》“序”(陳修齋譯,王複校,1957年),《人類理智新論》上下冊(陳修齋譯,1982年)等重要著作。我們編譯出版的10卷本《萊布尼茨文集》既然借鑒乃至利用了前輩學者的這些成果,從而也就凝結了前輩學者的心血。沒有他們的筚路藍縷,且不要說我們這項學術工程的順利開展,它之會否想到和啟動也未可知。至于它的質量或優劣,我們隻能留給讀者或留給曆史予以評說。不過,在我們看來,在萊氏著作和書信尚未出齊之前,萊布尼茨著作的任何一個選編本都在所難免地存在有這樣那樣的不盡人意之處,對于我們的編譯本也應當作如是觀。因此,隻要它能夠為我國讀者進一步了解萊布尼茨打開一扇窗戶,隻要它能夠為我國的萊布尼茨研究略盡綿薄,我們也就無愧于我們的時代,無愧于我們的學術前輩也無愧于我們的學術良知,而且我們也就因此而心滿意足了。僅此而已,豈有他哉!

是為序!

段德智

2022年5月6日

于武昌珞珈山南麓


 

 

第1卷   早期形而上學文集

主編:段德智

翻譯:段德智    陳修齋    桑靖宇

目  錄

形而上學談

形而上學通信

形而上學勘誤與實體概念

新系統及其說明

論不可分辯者原則

論萬物的終極根源

形而上學綱要

論自由與可能性

論偶然性

論自由

自由與同理性結合在一起的自發性

索引

編譯者後記



第2卷   後期形而上學文集

主編:段德智

翻譯:段德智   陳修齋

目  錄

對獨一普遍精神學說的考察

培爾《辭典》“羅拉留”條的節錄與按語

對《批判辭典》第二版“羅拉留”條關于前定和諧系統再思考的答複

萊布尼茨緻培爾信件的草稿

前定和諧系統作者對生命原則和彈性自然的考察

關于斯賓諾莎哲學的一些評論

論柏拉圖哲學

前定和諧系統的作者論和諧

增釋有關靈魂與形體的聯系的新系統

答《自我認識》一書中對“前定和諧”系統的駁難

理由原則的形而上學推論

論實體鍊——緻德斯•博塞斯

以理性為基礎的自然與神恩的原則

單子論

與沃爾夫的通信

萊布尼茨與克拉克論戰書信集

索引

編譯者後記

 

第3卷   自然文集

編譯:段德智

目 錄

編譯者前言

對物理學與物體本性的研究

從位置哲學到心靈科學——緻安東尼•阿爾諾

論達到對物體真正分析和自然事物原因的方法

論兩個自然主義者派别

論物體的本性與運動規律

論自然科學原理

簡論笛卡爾等關于一條自然規律的重大錯誤

發現整個自然驚人奧秘的樣本

論一項對籍考察上帝智慧來解釋自然規律有用的普遍原則

行星理論——摘自緻惠更斯的一封信

《動力學:論力與有形自然規律》序

對笛卡爾《原理》核心部分的批判性思考

論物質的無限可分性與運動的相對性——緻惠更斯

動力學樣本

物質與無窮的本性——緻約翰•伯努利

論自然本身,或論受造物的内在的力與活動——旨在證實和解說作者的“動力學”

論原初的力和派生的力與簡單實體和有形實體——緻德•沃爾達

論物體和力——反對笛卡爾派

反對野蠻的物理學

斐拉萊特與阿裡斯特的對話

索引

編譯者後記


第5卷   認識論文集

編譯:段德智

目 錄

編譯者前言

緻托馬斯•霍布斯

論假設真理與言說現實存在事物的真理——緻西蒙•傅歇的信及有關批注

關于與斯賓諾莎讨論的兩條備忘錄

論事物與語詞的關系——與霍布斯的對話

何謂觀念?

論推證、事實真理與假設——緻赫爾曼•康林

第一真理

對知識、真理和觀念的默思

論偶然真理的源泉

真理的本性

必然真理與偶然真理

論區别實在現象與想象現象的方法

論洛克先生的《人類理解論》

論實體的“神秘性”與思想能力——緻托馬斯•伯内特

關于《人類理解論》的一些摘要和評論

論不依賴感覺與物質的東西——緻普魯士王後索菲•夏洛特的一封信

論天賦觀念與同一性概念——緻托馬斯•伯内特

論有思想能力的物質——緻瑪薩姆夫人

評巴克萊的《原理》

索引

編譯者後記

 

 

第6卷   邏輯與語言哲學文集

編譯:段德智

目 錄

編譯者前言

論組合術

尼代利奧著作新版序

論普遍性方法

分析—綜合邏輯的形而上學基礎——摘自巴黎筆記

關于普遍字符的構想——緻亨利•奧登伯格

普遍科學序言

論組合術乃一門關于形式的科學——緻契爾恩豪斯

論斯賓諾莎《倫理學》的邏輯破綻

達緻普遍字符

發現符合事物本性的邏輯原則

論普遍綜合與分析,或論發現術與判斷

對邏輯演算的兩個研究

邏輯演算原則

邏輯綜合片段

位置幾何學研究——緻惠更斯的信及其他

論思想的工具或大衍術

奧秘的百科全書導論

推進科學的規則

論确定性的方法和發現的技術

發現的技術

論哲學與神學中的正确方法

邏輯演算研究

人類學說的視域

論智慧

論邏輯學的價值——答加布裡爾·瓦格納

論蓋然性邏輯——緻布爾蓋

數學的形而上學基礎

索引

編輯者後記


第7卷   神正論

譯:段德智

目 錄

英譯本導論

前言

論信仰與理性的一緻

就惡的起源論上帝的正義與人的自由

上篇

中篇

下篇

附錄

被壓縮成形式證明的争論摘要

《神正論》第392節附筆

對霍布斯先生以英文發表的關于“自由、必然和偶然”論著的反思

對最近在英國出版的論“惡的起源”著作的評論

上帝的事業

索引

譯後記

 

 

 

 

Baidu
sog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