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at365概況
鞠躬盡瘁 鐵骨铮铮——懷念餘志宏主任
點擊次數: 更新時間:2006-05-30
志宏同志于1972年10月含冤去逝。1980年10月BEAT365唯一官网黨委終于為他平反昭雪,在體育館開了追悼會。王首道、曹瑛、楊獻珍及他的其他師友、學生和許多單位發來唁電、唁函.一百多幅飽含深情的挽聯、挽詩、挽詞挂滿了會場四壁。特别是他搞地下工作時的戰友、武大的一批名教授及“文革”時期與他一道受迫害、共患難的同志寫的挽聯,尤為矚目感人。湖南省委書記周裡的挽聯寫道:“堅持革命,忠于人民,憶和平解放三湘,資召大力;冤屈喜昭,賢才痛失,聽嗚咽江流四水,和我悲歌。”韓德培教授為能充分表達他的敬佩與懷念之情,在一塊寬大白布上寫挽聯兩幅,其一是:“十年浩劫,淪海橫流識肝膽;天日重光,大江東去懷英靈。”陳修齋教授的挽聯字宇溢真情:“諄諄良言,誨人不倦.常思瀝膽披肝.言猶在耳;铮铮鐵骨,對敵無畏,每念高見亮節,泣下沾襟。”哲學系重建後第一屆畢業生張儒義等三人寫的挽聯足:“建新系,育人才,日夜操勞,忠于我黨教育事業;頂惡浪,顯真金,浩氣正然,不愧馬列思想尖兵!”随他一起受迫害一些同志,用後來分屬的不同工作集體的名義寫挽聯,其中《李達文集》編輯組寫的挽聯是:“功臣竟作罪囚,憤當時雲暗神州,翹首問穹蒼,幾疑青史憑誰定?讒口難銷鐵骨,慶此際春回大地.臨風懷亮節,始信真诠不我欺!”中、外哲學史教研室聯合寫的挽詩是:“少年憂國覓吳鈎,革命何曾怕斷頭。虎穴英風摧敵壘,鶴門化雨潤新疇。難忘為黨分憂意,甘作迎霜硬骨囚。怒斥‘三家’虛構案,長留碧血耿千秋。”可惜不能把那些挽聯都抄錄。80歲高齡的湖南省副省長和湖南其他擔任黨政要職的老同志從長沙趕來參加追悼會,武漢市和武大參加追悼會的大多數人不是因接到通知而是深感自己不參加心就不安甯而來的,正是這大批帶着滿腔悲憤和深切懷念的人把會場擠得滿滿的.很多人泣不成聲,嚎啕大哭。這種氣氛感染了學生,追悼會結束後,他們成群地湧到會場默念和抄錄挽聯、挽詩、挽詞。85年12月出版的《中共黨史人物傳》第26卷,載有餘志宏傳。編者把餘志宏傳與謝覺哉、吉鴻昌、南漢辰等人的傳記編輯在同一卷。有位職務比餘志宏高、資曆很老的同志說:“在黨史上立傳不易,說明他有重大獨特貢獻?我就不夠格在黨史上寫傳。”
為紀念湖南和平解放40周年,長沙電視台和黑龍江電視台聯合攝制了《湖南和平起義》10集電視連續劇。作為中共沏南省工委策反組組長,為策動程潛、陳明仁起義作出重要貢獻的餘志宏,自然成為這部用真人真事攝制的電視劇的重要人物。剛30出頭的青年餘志宏和年逾古稀的國民黨元老程潛、赫赫有名的國民黨将領及他們周圍的人秘密接談,風險很大。因為當時湖南局勢複雜混亂,程、陳雖有和平起義的想法,但顧慮重重。程潛的社會影響大.但控制的武裝力量不多;陳明仁握有重兵,但當時屬于白崇禧的部下,受白制約,難于與程潛公開合作.蔣介石又控制湖南的特務系統,程、陳很難約束他們,白祟禧把兵力擺在以武漢為中心的長江沿岸,對湖南和程潛威協極大。其他反動勢力的活動也很猖獗。餘志宏在這種局面下進行策反活動,随時都有生命危險。然而正是這種險惡環境,顯示了餘志宏的很大勇氣和很高的才智,該電視劇再現了他人虎穴、闖龍潭、叱咤風雲的英姿。
從不計較各人名利地位的餘志宏,在仙冤死之後得到了廣大師友的懷念和極高規格的哀榮。
嘔心曆血辦哲學系
談到餘志宏的貢獻,決不可忽視他對教育事業,特别是創辦武大哲學系的具體貢獻。
作為接管湖南大學的軍代表餘志宏到中央馬列學院學習兩年後,于1954年春分配到BEAT365唯一官网任臨時黨委副書記兼副教務長。1956年,孿達校長要在武大重新創辦哲學系,自兼系主任,需要餘志宏協助,餘志宏立即辭去校部職務,專任哲學系副系主任兼黨總支書記(在他未辦完校部工作移交手續前,哲學系的黨務由孟憲鴻主持).1962年李達不再兼系主任,由餘志宏接替。他擔任這個職務直到在“文革”中橫遭誣陷迫害不能繼續工作。
新辦哲學系最大的困難是教師隊伍建設和學科群的建設。這是兩個必須聯系起來解決的問題。在這兩個問題上,李達在辦系之初就指出:我們要辦的是以馬克思主義為中心的哲學系,要把馬克思主義哲學擺在突出地位,用馬克思主義哲學指導其他學科的教學和研究。他又強調辦好系,教師是基本問題,大學是最高學府,教師要有最高學術水平。因此,解決教師問題是燃眉之急。為落實李達的這一指導思想,解決教師和學科建設問題,餘志宏殚精竭慮。
在籌辦哲學系時,隻有李達親自主持的馬列主義教研室有三個青年人是搞哲學的。教師奇缺,隻有設法從外面調來。為此,李達親自去北京大學調人,他和餘志宏又派盂憲鴻去北大争取和落實。經過努力,所能調到的教師和可分配來的畢業生,隻有一部分當年能到位,直到1959年,從北大調的人才全部到位。這時師資少的困難雖有所緩解,但缺口仍很大,餘志宏和哲學系黨總支下決心于1959年從本系三年級學生中選送一些人去中央黨校自然辯證法班、邏輯學班、中國人民大學哲學研究班去進修,又于1961牛和1962年從第一、二屆畢業生中再留下一批人當教師,加上從其他渠道調來和分配來的人,哲學系的教師隊伍到這時基本形成‘
教師有了基本隊伍,如何發揮作用和繼續提高,則使餘志宏頗費苦心.那個年代政治運動多,被傷害的人多。為調整關系,調動教師的積極性,餘志宏作了大量工作。有位教師調來之前,1957年在原單位受了不公正對待,來校後餘志宏發現他不但學術上很有成就,而目.為人正直,事業心強,就立即安排他上課,鼓勵他發揮專長,還特意安排他去參加毛主席接見武漢知識界的大會。他的教學受到學生表揚,就在大會上宣讀了表揚信,井在講話中肯定他是社會主義知識分子,使他感動得熱淚直流。另一位教師也在調來之前的1957年受到過委屈,餘志宏了解到他人黨多年,有才華,熱情高,來系後就安排他任一個教研室主任,經常聽取他的意見,鼓勵他大膽抓工作。還有一位在學術界有影響的教師,1958年被拔“白旗”,給他平反前後,餘志宏對他作了很多工作,耍他繼續當教研室主任.勸他帶研究生。但有人把他看作資産階級教授,說什麼“他當教研空主任就是資産階級領導”。餘志宏嚴肅批評了這種看法,要該教研室的黨員尊重這位教師,讓他充分發揮作用。正是這種大量細緻的工作,促進了教師的團結,推動大家奮發努力。
新建哲學系的特點之一,是青年教師多。餘志宏和系黨組織采取很多措施去培養提高他們。為建設好自然辯證法學科,他與系裡其他負責人商量,決定要一位剛留校的年輕教師集中精力長期到理科去聽課學習,使他較好地打下了自然科學知識基礎,後來他成了自然辯證的教學和科研骨幹。一位從北大分配來的青年教師,餘志宏根據他的愛好和系裡的需要,讓他再到北大進修美學。1961年又派他去參加王朝聞主編的美學教材的編寫工作,直到該書編寫完成。十年的努力,使他的美學研究功力紮實,“文革”後很快寫出多部有影響的著作。多數教師不能脫離教學去進修,他便組織他們通過教學,自編教材和科研中去提高。
哲學教研室承擔了馬克思主義哲學的繁重教學任務,也集中了較多的青年教師。餘志宏要該教研室給他們壓任務,每人每年都要獨立承擔一個課堂的教學,使之得到更多鍛煉提高。他不僅注意抓馬克思主義哲學原理的專業課教學和全校的公共哲學課的教學,又推動該教研室開設了馬克思主義哲學原著課和率先在全國開出毛主席哲學著作選讀課。他自己承擔了列甯的《唯物主義與經驗批判主義》和毛主席的《實踐論》、《矛盾論》的講授。這就更便于他了解馬克思主義哲學的教學情況與教師們共同探讨課程建設中的問題。為了提高大家對馬克思主義和毛澤東思想及其相互關系的認識,餘志宏針對林彪當時的一些謬論,指出:“在講毛主席對馬列主義的發展時,要防止相對地貶低馬克思和列甯。”“學習《實踐論》、《矛盾論》要聯系國際國内的大事,解決世界觀和思想方法、工作方法的問題,不要生拉硬扯地去聯系一些雞毛蒜皮的瑣事,不要把毛主席的哲學思想摘成庸人哲學!”
建系5年還沒有我們系自己編寫的馬克思主義哲學原理教材,這使餘志宏很不安。1961年暑假,李達在廬山見到了毛主席,毛主席要他把《社會學大綱》一書修訂重新出版。李老立即寫信把這個情況告訴餘志宏,要餘從教師和畢業生中調人作他的助手。餘很決為他配備了助手,使他那個已挂牌的“毛澤東思想研究室”有了專職人員而成為實體。後來李老考慮《社會學大綱》是30年代的著作,修訂再版也難适應現在的需要,決定編寫新的馬克思主義哲學教科書。餘志宏得知後非常高興,認為,這樣哲學系将會有李老親自主持編寫的高水平的哲學教材了,其助手們在李老的指導下也會得到很大提高。于是他不僅積極抓研究室人員的政治思想工作,而且努力協助李老抓該書的編寫工作.後來由于助手們在哲學,思想上受到“左”的影響,在一些問題的看法上與李老的意見不一緻,編寫工作遇到了困難。佘志宏和前任黨委書記朱邵天一樣,對助手們強調指出:“這是李老的書,你們應該按李老的意見寫。”-1965年底,全書完稿印成樣書,這就是1978年人民出版社出版的《唯物辯證法大綱》。
餘志宏對哲學史教研室的工作也傾注了大量心血.這個教研室承擔了中國哲學史和西方哲學史的教學任務。有些受極“左”思想支配的人,對這個教研室不斷有貶詞,說他們搞的是封資修的東西,使他們受到很大壓力。餘志宏一方面利用各種場合給他們澄清是非,頂住壓力,另一方面要他們不要被那些錯誤看法幹擾自己的工作,要努力拿出以馬克思主義為指導的哲學史研究成果。在李達、餘志宏的關心和支持下,教中國哲學史的三位教師經過幾年的奮鬥,編寫出近百萬字的講義。1981年人民出版社出版的《中國哲學史》兩卷本教材,就是在那套講義的基礎上寫成的。教外國哲學史的幾個教師,在完成教學任務的同時,加強對歐洲哲學史的科學研究,對歐洲哲學的發展形成了自己富有特點的看法,在資料上、理論觀點上為後來撰寫出版的《歐洲哲學史》教材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在餘志宏任哲學系負責人的十年期間,哲學系在教學、科研、編寫教材和教師的培養提高等各方面取得了很大成績,而且這些成績是在“左”傾思潮不斷幹擾下取得的,來之不易!其中,凝柴了餘志宏默默奉獻的一腔熱忱和心力。
嚴于律己、樸實無華
餘志宏為人光明磊落、待人誠懇,一身正氣、對黨對人民忠心耿耿.那個年代大話空話流行,他實實在在,埋頭苦幹,不迎合什麼人說違心的話,幹違心的事,也拒絕别人逢迎吹捧自己。一次一位教師吹捧他,他當即嚴肅批評說:“我們之間是同志關系,不能把同志關系變成吹吹捧捧、拉拉扯扯的庸俗關系!”他承擔了繁重的行政和黨務工作,但仍堅持親自講課,參加編教材和各教研室的教學科研活動。他子女多,家庭經濟并不寬裕,但在湖南大學時已主動要求降低一級工資,到武大後學校為他定工資時,他又要求降一級,并對愛人說:“我們的工資已經夠用了,許多同志還有困難,如果我每月少拿30元,就可以讓六個工人每人提一級!”他的作法得到了愛人的理解和支持。三年困難時期,他身體虛弱,患有肝炎病,組織上給他一點營養補助費.并說明這是同級幹部都有的,大家接受了,但他堅決謝絕。組織上按規定給他的“高幹補助油”(每月一斤)和黃豆,他主動送給身體不好的教師、有病的友人和幫他帶過孩子的保姆。他關心教師.主動為患病的教師申請補助,安排病重的教師到外地療養。他還把學校按級别分給他的較寬的住房讓給新調來的教師,自己卻住在交通不便的“東山頭”一套相當于講師級别的住房裡。那時學校安排各系的體力勞動次數較多,他每次帶頭參加并争幹重活。1958年全系師生下放到紅安時,他堅持與農民和師生同吃、同住、同勞動,每天為住戶挑水。一次學犁田時弄斷了犁铧,他自己跑到八裡路的小鎮上買來新的安上再學,這不僅使廣大師生銘記在心,也使周圍農民為之感動。
勇于堅持真理修正錯誤
在極“左”思潮泛濫的年代,餘志宏也犯過一些錯誤。他作為基層黨政負責人不可能不執行來自上面的“左”的路線、政策、指示; 他本人的思想不可能完全不受“左”的影響;他也不可能不聽到來自下面的以偏概全的“左”的彙報,弄得一時是非難辨而作出錯的判斷。因此,他不僅平時對一些同志作過過火的錯誤批評,而且對哲學系1957年反“右派”、1958年的拔“白旗”、1959年的批“右傾機會主義”的錯誤也負有這樣或那樣的責任。平心而論,他在犯這樣的錯誤時,沒有任何個人的挾私報複,不是要以打擊别人來擡高自己撈取名利地位,而是把錯誤當正确對待。這不僅是他個人的錯誤,也是時代悲劇。可貴的是當他一旦認識到錯誤,就作出嚴格的自我批評,毫不掩飾,不敷衍,不推卸責任。1961年甄别平反時,他在全系群衆大會上公開作了深刻檢讨,誠懇地向受過委屈的同志賠禮道歉,會後又一一登門拜訪,促膝談心.聽取批評。盡管有許多錯誤的批判是别的人組織的,但他也承擔了責任。有人問他為什麼要這樣做,他說:“現在我們黨有困難,我們黨員要為黨分憂啊!我是系裡的負責人,你們有意見就批評我,千萬不要相互有意見,希望大家放下包袱,團結起來共同創業!”
為了防止重犯錯誤,餘志宏又在1861年7月的一個報告中把過去的錯誤提到理論政策上加以分析。他指出:“我們過去運動搞得多,把大搞群衆運動和走群衆路線混為一談,把政治問題和學術問題混淆了。”“所犯錯誤主要是政策界限不消,方式方法不對,在運動中傷害了一些人。”又說:“白專道路是一個不确切的說法。今後不準再用它作為批判人的帽子。”“資産階級知識分子的名稱現在應該取消,知識分子是自己人,決不能把同志搞臭。”“對學生的政治思想工作應以正面教育為主。”他宣布今後要“解除警報”,讓大家“各盡所能、各得其所”,“笑口常開”、“共同創業”。他的态度受到廣大師生歡迎,為哲學系的教學和科研活動造成了比較寬松的環境。有位教師回憶說:“那段時間(指三年經濟困難時期)我們的情況可用八個字概括:生活困難,心情舒暢!”後來餘志宏又為保持這種使人心情舒暢的寬松環境盡了極大的努力。1963年,有人想用一個學生向黨交心時談的思想,将其當成“反革命”處理,被餘志宏制止了,要黨支部對他做耐心的思想工作,還親自找他談話;幫助他提高認識,鼓勵他進步。這個學生走上工作崗位後一直表現好,現在已是博士生導師。1980年10月,他給餘志宏追悼會發來的唁信,實際是篇誠摯祭文,對餘志宏表示了深切的崇敬和感激。1964年,又有人想利用一位教師向黨交心時談的思想,将其作為“反革命修正主義分子”進行批判鬥争,餘志宏認為這種作法是錯誤的,堅決反對,親自每周找這個教師談一次話,又組織小型座談會,用讨論方法對其進行幫助。使這位教師很感動。餘志宏堅持思想問題用批評說服教育的方法解決,但在“左”傾錯誤不斷升級的大環境中,這種作法遇到的阻力也越來越大。1964年以後,有些人不僅要批判被他們認為“有問題”的教師,而且把矛頭直接指向餘志宏。他們硬說糾正1988年的錯誤是“向教育革命反攻倒算”,甄别平反和落實政策是“向資産階級投降”。1961年以後是“資本主義全面複辟,資産階級專了無産階級的政”。想利用“四清”的機會把哲學系打成“反革命兩面政權”。面對這種攻擊,餘志宏沒有退縮,他理直氣壯地一一進行了反駁。但誰也沒料到,一場全國性的巨大風暴很快到來,餘志宏和許許多多人将面臨極嚴峻的考驗!
武大的“文化革命”一開始,餘志宏就被打成“武大三家村黑幫于将”、“走資派”、“叛徒”、“特務”,後又被打成“‘五·一六’分子”、“階級異己分子”,受到了無休止的殘酷的大會、小會批判鬥争和單身牢房的刑訊逼供。他的腸癌擴散轉移到胃後,走路都困難了,還強迫他勞動,不準治病,直至生命垂危的最後幾天,仍在逼他交待所謂問題。但餘志宏是個铮铮鐵骨的硬漢子,始終堅強不屈、昂首以待。在批判他的大會上,有人批判他“包庇牛鬼蛇神”,他義正嚴詞申辯說:“我是執行黨對知識分子的正确政策、沒有包庇什麼牛鬼蛇神!”在高壓下他沒有把過去做得對的說成錯誤的,也沒有把錯誤的翻轉過來說成對的。他當時想到的不是個人安危,而是受冤屈的其他同志的命運。他曾對人說:“他們要整死我,我不能死。我是哲學系的負責人,我有責任為裡冤屈的同志說話!”有人批判他說毛主席和毛澤東思想可以一分為二是反對毛主席和毛澤東思想.他堅決拒絕這種批判。他說;“我說過一分為二是普遍适用的,但并不是簡單地分成正确與錯誤,毛澤東思想可以分成絕對真理和相對真理”,“從認識過程看,毛主席也會有主觀不符合客觀的錯誤,這并不否認毛主席的偉大。”“承認毛主席和毛澤東思想可一分為二,不是反對毛主席和毛澤東思想。而是堅持辯證法,科學地對待毛主席和毛澤東思想。”他毫不動搖地堅持他過去講過的觀點。面對這種無法反駁的回答,批判他的人隻能以虛張聲勢、呼打倒他的口号的方式去對待他。一些老同志稱贊餘志宏是“堅持真理楷模”,逆風中的不倒松”,“烈火真金凝黨性,浩氣丹心難侮!”餘志宏堅信自己是清白無辜的,一生的言行經得起曆史的檢驗。他在囚室中寫下40多首感人肺腑的詩詞,反映出他的坦蕩胸懷和崇高的精神境界。他寫道:“唯有忠心存大節,卻無罪史厚畸躬。細流曲折歸江海,不問浮沉總向東。”“革命何曾反革命,是非信有唯物論。心中無鬼仰天笑,帽子何妨都戴盡。”“瘦幾許,又何妨?不經霜雪不問香!”直到臨終的前夕,他想到的是黨、是人民,置個人生死于度外。他對真理、對人民群衆的力量和社會主義事業充滿必勝的信念,預言在中國橫行一時的“四人幫”之類的妖魔很快會被激怒了的人民群衆所埋葬.他寫道:“幽谷林深聽鳥嗚,一身潇灑等輕塵。丹心夜夜對明月,未計生前死後名。”“ 創業艱難守業難,大同路上戰猶酣。道高自有回天法,魔狡空悲好夢殘。真理常青光閃耀,群情一怒力無邊。唯得虎氣壓猴氣,識得自由與必然。”這些詩詞至今讀起來都催人淚下,激人奮進!
BEAT365唯一官网哲學系今天的新局面,是與它重建以來的第一個十年打下的基礎相聯系的。現在紀念哲學系重建40周年,我們自然首先會想到哲學系的重建人和為辦好哲學系艱苦奮鬥了十年、最後付出生命代價的李達同志和餘志宏同志。恰好今年又是李達同志逝世30周年,餘志宏同志誕辰80周年,我們的紀念,就要繼承他們的遺願,深刻總結哲學系這40年曲折發展的經驗教訓,把哲學系辦得更好,争創出一流成就來。
(本文作者為哲學系56級學生,現為BEAT365唯一官网哲學系教授,已退休)
(此文原發表于1996年出版的《珞珈哲學論壇》)